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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注意到自己住的周围,有不少定点观测、计数的人员。就是那种在街边(特别是交通要道拐弯处)坐着,腿上放着一些计数器,看到行人或车辆就拨动一下计数器的工作人员。

从外表上看,因为没有统一的制服,因此我猜测,这是一种打工,而非全职职业吧。

无论是以前来日本旅游,还是在日本生活期间,多多少少总见过几次这样的街头计数人,不过最近这一阵子在我家附近那么多且那么明显的街头计数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记得前不久我看到柯隆先生的视频,他对比了中日之间新建车站前的计测工作。按照他的说法,日本在要新建什么铁路车站前,总会派遣这样的街头计数人来统计人流量;而中国兴建车站,他却从未见过在建设之前会有这样的计测人员。

当然这只是柯隆先生的看法。不过,我回想了一下,好像印象里确实也没有在过往上海生活时候,看见过这样的计测人员。

于是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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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最近以及将来一段时间应该会忙于手上事务,估计写博客也难以像前几个月那样读完一整本书来点评出一篇长文。不过,我还是试试看,把一些自己的想法、认识给记录下来并发出来吧。

今天的话题正如标题所写。以前高中时因为看了《新世纪福音战士》论坛上各位网友们的讨论贴,而去读弗洛伊德,或是荣格的心理学。但是,有一个概念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总是怀着一个疑问,那就是关于集体心理学的概念。

这两位的著作里好像都提过吧。我记得弗洛伊德的学说(或是其他作者介绍弗洛伊德心理学的入门指南书)里提到了维多利亚时代社会上人们陷入了普遍的歇斯底里;而在荣格那里,则提到了一个「集体无意识」的概念。

当时我是不信的。虽然没有完全觉得惊讶或不可思议,但我当时朦朦胧胧地觉得,人和人的大脑是互相独立的,彼此又没有神经元相连着,怎么会出现具有普遍倾向的精神非正常状态呢?

当时的我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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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否要建立法律设立「可选择的夫妇别姓」制度又一度成为了日本社会的话题。

依照现在来说,日本人和日本人结婚的情况下,婚后夫妻二人需要同姓(在法律文书等公文书上),而现实中 9 成以上的情况下,都是妇随夫姓。而「可选择的夫妇别姓」(選択的夫婦別姓),就是指婚后两人可以商量决定其中某一人是否改变为另一方的姓氏,也可以两人各自继续使用自己的姓氏。

反对导入此项制度的人,有 2 个理由。一个是如果一旦夫妇别姓了,就会减弱家庭的「一体感」;另一个理由是,夫妇同姓是日本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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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成语,「噤若寒蝉」——由此还引出一个社会学的概念,叫做寒蝉效应。查维基百科可知,这个概念是由美国明确并使用的。在英语中,它是「Chilling Effect」,似乎并没有蝉这种动物的身影。寒蝉效应是指当即使没有明确的法律来进行禁止,但当社会环境整体(或仅针对个别话题)处于高压状态下时,人们会进行自我审查,从而不愿意(或被提醒)发表一些言论。

中国传统文化习惯取象于天地,于是就把这种社会效应结合了天气转凉时的知了的季节性生理现象,称之为:「噤若寒蝉」。

那么,别的动物,冬天的时候还会有做什么的呢?当然有,比如我以前养的乌龟,会冬眠,蛇、青蛙乃至哺乳类的动物熊,都有冬眠的习惯。

我还想到了一类有趣的动物,在天冷时会储藏食物。比如说仓鼠,会为了搬运食物的方便,而将食物塞入口中,塞得满满以至于两侧脸颊鼓了出来。甚至也有更加夸张的漫画表情或是扭蛋,描绘出从仓鼠两侧脸颊凸起的皮肤,能看出它是含了一大块肉或是一整条鱼。

所以说,在寒冬将至的时期,为了躲避天灾,为了迎来下一个春天,也可以效法做一只仓鼠,将有趣的东西含入嘴中搬运回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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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各家的虚拟现实(VR)产品都陆陆续续上市开售了,比如10月13日开卖的索尼PlayStation VR。在此之前,我都是热切期待着的VR产品能给我带来的“突破次元感”的。与此同时呢,各类有关VR设备的畅想、预言与展望也都出现在了网上。例如有这么一句话:

“现阶段VR游戏要么是地狱,要么是天堂。”

大意如此,我也忘了是什么网站看到的了,或许还是个日文网站。这句话其实是在说,目前VR游戏因显示技术所限,对日常场景的表现力还不够强,还难以以假乱真引人入胜,只有恐怖类游戏,或是恋爱类游戏——前者是地狱,后者是天堂——这两类能很大程度上激起玩家感情的游戏,玩起来才能获得较大的代入感。

当然,我本文想说的,不是恐怖游戏这类地狱,而是另一种,以悲观性质的社会观念,或说是反乌托邦思想来预想的,VR能给人类社会带来的一种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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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网络上有一些关于IT企业“996”时间制的工作时间,大致是描述一些企业要求员工以“每天早上9点到晚上9点,一周工作6天”的时间来工作。

本文我想讨论的,并不是这种公司制度是否合规,也不想细看那些关于“996”方式工作的员工与其公司签署的协议等问题。我首先想到的是一种宏大的因果论。

记得在《正见》这本书中,作者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很奇妙地论述了佛教徒与环境保护行动这两个在我看来不太相关的话题。书中的大意是说,佛家思想中的因缘相续观念,使得信徒能够更清晰更宏大地看到(体会到、想象到、认知到)万物的因果牵连。因此,佛教徒便能够更积极地从事自己身边的环境保护行为——比如不乱扔垃圾,或不浪费水源——因为普通大众或许抱持着“一张纸屑不影响世界环境”这样的观点,而佛家的因果观却让佛教徒得以认知并践行身边的小事——他们知道诸多小事的因,汇聚起来结成了世界环境现状的果。

同样,我想把这份宏大的因果观,用于我对社会劳动的观察来说说想法。

我们总是惊讶于听到这样的事例,以说明国外的生活并不那么好,甚至有些“水深火热”。例如美国的快递非常慢,往往要走一周甚至几周时间;世界上各国城市哪怕是旅游景点,商业街店铺晚上也早早地关门打烊不再营业;也有日本的民众因看到我们在淘宝网购时能够直接询问在线客服关于商品或物流的问题并立马能得到回应,而对此十分惊讶,感叹中国的网络购物十分便利。没错,其实昨天晚上,我尝试着注册并在台湾的某购物网站网购,想确认2011年的一件商品是否真的有库存时,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联系卖家”这个图标按钮——换言之,台湾的这家网购平台也不提供在线客服服务。

显然,快递不快、商店关门、网购没有在线即时聊天客服——这些种种的不便,都反衬出了中国的便利。然而如果用佛家那种因果观的眼光来看,能发现其背后牵连着什么呢?

我想,是低廉的个人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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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比较少地会去读有关政治社会类的书吧?特别是很少读现代国家的书。最近倒是读了这本《权力是靠不住的:美国政治文化探析》

起因是一、两个月前,在文庙地摊上买到一本《日本政府机构》的书,定价0.40元,是以前那种事实介绍夹杂着阶级议论性质的资料书。我本来想了解一下,经常在新闻里听到的日本“厚生劳动省”、“观光厅”啦之类的是负责什么社会事务的。但刚读了个开头就读不下去了,发现自己明显欠缺现代国家社会常识——对书中参议院、众议院、国会等名词毫无概念,只知道这些词汇经常出现在国际新闻中,在中国媒体上通常是伴随着国外负面新闻相应而生。但具体处理什么事务、有什么区别?一概不知。可见我对现代社会的概念是明显欠缺的。

于是我就想看看代议制民主最具标志性的国家,同时也是二战以后为日本树立政治规范的国家——美国,在他们那里政府机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找到了这本通俗易懂的《权力是靠不住的:美国政治文化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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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篇博客里提到了“工业浪漫主义”这个概念,今天就来说一说它。

 

其实我也是从去年开始才注意到这个概念的。从小到大我的动手能力是基本没有的,玩Cos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从来不会自己做道具,也不会化妆的,连摄影都是近三年才开始玩的。
去年是我买入不少摄影器材的一年,我经常上的色影无忌论坛是一个器材性的论坛,论坛上既竞相追逐着新的器材,但同时也弥漫着一种崇尚怀旧、尊重手动的氛围: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镜头的品质,蔡司与徕卡镜头的做工与成像效果,以及皮腔相机、干板摄影法往往都是资深用户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在这样环境的影响下,我也很快接受了这样的理念。并且在这种对镜片与光学领域的兴趣下,诞生了我角色扮演的第三个主要人物:Denebola。不过这个人物尚未有很好的发展,以后再说。
去年我主要影响我的动画是《命运石之门》,这应当也可以说是一部充满了工业浪漫主义的作品:寄存于古旧神社的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旧电脑、古老失传的字符集、大型强子对撞机——用片中超级黑客桥田至的话来说,真是“萌え”。当然在这以前我也有这种情感:例如我很喜欢3寸软盘和5寸软盘,还为自己从小是从DOS操作系统学起而莫名的自豪,延续到最近,就是买了几把机械键盘和轨迹球。其实这种工业浪漫主义所憧憬的对象,比起蒸汽机与齿轮来说,要稍靠后一些,应当说是对微软公司将计算机推行至个人桌面以前的那个时代产物的崇拜。
去年我还在Fee-cafe店的墙壁里上看到一个黑色齿轮构成的艺术挂钟,油然而生的工业浪漫主义情绪让我对这钟凝视了好久。(虽然在我看来这个不太符合Fee-cafe的主题,Fee-cafe主题是哥特,与工业还是有较大差异的)

 

我注意到了“工业浪漫主义”这样东西 - wildgun - ???

 

 

 

(图片为Fee-cafe的齿轮挂钟,由大众点评网用户某如所摄,转自:http://www.dianping.com/photos/16513560

 

 

 

 

在我的见识中,工业浪漫主义发源于机械唯物主义。在更早之前,《攻壳机动队:Innocence》中华丽地展现了它并阐述了它,而我在高中物理教科书(也许是综合课的教科书?)上看到的一章插图第一次引起了我的这种认识:那是一张类似于天象仪的机械,但依稀记得有很多齿轮,因此更像是近代西方的产物。这张插图——由一系列齿轮带动的太阳与九大行星——或许就是牛顿经典力学建立以后,到相对论建立之前,上至科学家下至普通工人,对太阳系对宇宙运动规律的认识吧!
这种把宇宙和工业结合起来的理念,到了宫泽贤治那里,便成了《银河铁道之夜》,到了Key那里,就成了《星之梦》。说起来我的泪点很高,《星之梦》是极少数能让我眼泪打转的作品,是少女机器人与巨大天象仪的组合,是自然宇宙和人类工业的结合。玩完之后我还一度想把那个电子花束给做出来呢!
工业浪漫主义,给一个归纳的话:它既含有科学思维的理性,又有对超越人类能力事物的崇拜之感性,也有人定胜天的激情,还有崇古怀旧的思念。它是已经步入信息时代的人们,对之前一两百年回顾时的情结。

 

 

 

这个想法是来自上周,在和一位高中生Coser聊天。我比她大了近十岁,我和她说我玩不了几年了,再过几年大概也要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渐渐远离ACG,远离Cosplay和周边,远离二次元以及动漫生活。

 

但好像并不如此。至少在中国大陆,并没有一代人定义过“动漫生活”,也没有前辈的范例可参考。因此,定义动漫生活便成了我辈80后动漫爱好者的使命。

 

我有比我大一轮生肖还多的一位表哥,他虽然也大概知道圣斗士,也能说出更早之前的例如阿童木啦,机器猫啦之类的动漫作品,然而对于他们这一代人而言,动漫还仅仅是童年少年时动画上或书报摊上屈指可数的作品,还不是生活。到了我们这一代,可以称之为“生活”的动漫内容以及活动逐渐兴起了:首先是由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日建交伊始的那段被称为“蜜月期”的时间,(据传)大量日本动画被以较为低廉乃至免费的版权价格引进,而且当时国内也没有各种部门所制定的各种条款“保护”国内动画,因此诸如《名侦探柯南》、《秀逗魔导士》、《灌篮高手》、《美少女战士》乃至像《北斗神拳》这种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引进的作品都展现在了我们童年时期的电视机内。(说起来,现在电视里孩子们能看到什么日本动画吗?)后来在我们掌握了一定经济的时候(或者说可以用考试好成绩来换取零用钱的时候)就有了像上海的文庙或北京的鼓楼这样出售盗版漫画以及VCD的集散地。再后来便有了互联网,为数不多的动漫爱好者可以聚集在一起或讨论或一起吐槽某部作品(笔者wildgun印象中最早上网做的事就是在ChinaRen动漫BBS吐槽《天鹰战士》……)有了互联网便就形成了同好基础,随之而来的就是线下聚会,动漫生活从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发展为了坐在电脑前,再延伸到了线下的同好聚会。

 

线下聚会,就构成了一种“生活”。或是Cosplay,或是参加动漫博览会,或是联机PSP——至少,这已经是前辈们未有过的动漫生活方式了。

 

然后,这几年(特别是世博会之后)在中国各大城市都有了同人展、女仆咖啡店以及不少日本知名的动漫企业纷纷进入大陆如上海或广州这样的城市,并将他们的产品利用网络购物推向全国——例如手办厂家Alter、GSC,做周边的Animate,做书店的角川,以及将Animelo Summer Live带入中国的Dwango。以上这些有组织的大型活动,以及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使我们的动漫生活更加有形并更加丰富。

 

另一方面,动漫生活也并不仅限于业余生活,我周围以及我网上所知道的不少朋友,就投身于动漫相关产业。例如ACG批评的站长,就是CF同人展的主办方。我的另外一些朋友也成为了这样大小活动背后主办公司的工作人员。另一方面,各种动漫活动的兴起也带动了相关第三产业的兴起,举几个例子:做Cos服装以及做Cos假发的商家、印制抱枕的、开女仆咖啡店的、编写动漫杂志的、经营动漫网站的……等等等等。这些都是动漫生活成为正式职业的成功范例。而正因为有了他们所在的这些动漫产业不断提供更多的服务,我们的动漫生活就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延续下去。

 

最后说两个我所了解到的实际例子,这两个例子鼓舞了我:一个是百度百科上有关日本Comiket介绍中写道“参加者遍及全部年龄层但以高中毕业至三十多岁的人为主”;另一个是上海ComiCup9同人展上,有一对动漫爱好者夫妻把自己的儿子打扮成幼年间桐樱的样子出现在了同人展上。

 

因此,我想或许我的动漫生活并不会那么早就结束,相反它会和中国的动漫产业一起延续并蓬勃发展。至于我们的动漫生活将是怎样的、将延续多久,并将怎样影响我的人生。我们的父辈和兄辈们并没有可参考的榜样,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动漫生活,或是早早地在踏入社会前就中止了。

 

动漫生活属于我辈也始于我辈,定义动漫生活,即我辈动漫爱好者的使命。

刚才在卡乐星吃午餐,碰到一件小事,真的是很小的一件事。

 

五个大概小学高年级的小男孩拿着一杯饮料(五个人就一杯!),还有一个拿着一个铁盒三国杀,欢欢乐乐地跑上了二楼,倒了一杯饮料,每人拿了一支吸管,坐在座位上开始玩三国杀了。(卡乐星的饮料是自助的,其中一位还取了饮料吧台上的塑料盖子倒饮料喝……)

 

五分钟后,大概是被坐在附近桌子上办公的店员提醒了,他们五人离开了座位,转移到了卡乐星场地外商场,席地而坐开始玩了起来。我听到卡乐星的员工之间交谈了什么保安之类的,果然不出两三分钟,两个商场的保安来了,请他们挪开,告诉他们商场里是不能打牌的。

 

后来,他们居然挪到了商场厕所门口的一块空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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