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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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狗的悲欢》——在我的记忆里有这么一本漫画,连同看这本时的情形,成为了我遥远而特殊的记忆。

那是在小学时一个发烧的夜晚,迷迷糊糊就这么睡过去的我半夜被妈妈叫醒大概是为了吃药,醒来后舒服了一些就爬起来看漫画。不,不是那种在漆黑的环境里偷偷趴在被窝里看漫画的样子,而是在明亮的房间里,身体感受上虽然还在发烧,但身边却由妈妈陪伴着看漫画的状态。因为醒来时大概已经过了晚上11点吧?反正那天看漫画的情形,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那么晚还醒着、第一次发烧晚上爬起来、第一次深夜看漫画……这些虚弱、明亮、新奇而温柔的记忆,融入这本《S狗的悲欢》漫画内容,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人的记忆就是这么奇特,《哆啦A梦》有一话也提到人的记忆不会消失而是像锁闭起的箱子。大约两三年前我忽然想起了这段记忆,以及这本描写一只流浪白狗寻找主人小女孩的漫画。经过一番搜索,确定了童年记忆里的书名——《S狗的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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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狗的悲欢》,啊……好老的书啊。

刚才在看有关《秋之回忆》中那只名为Tomoya的小狗的讨论帖,猛然间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漫画,有关小狗寻找女孩主人的。

这本单行本大约是我小学时看的。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生病的夜晚,睡了好久之后半夜起床(以前从没那么晚还醒着的),闲来无聊于是妈妈就不知从哪儿找了本漫画给我看,嗯,就是这本《S狗的悲欢》了。现在算来,应该是我第一个通宵吧。

人类的记忆真是神奇,这部漫画我至少已经十年没有想起了,然而大脑就这样突然地将之呈现于我的意识之中,就好像是一部能在瞬间找到十年内某个网页的搜索引擎。

如今日本新番如过眼云烟,看过即忘,而童年时小小的漫画,居然却深藏于心底。真是可叹。

刚才做梦梦见了一个童年的玩伴,进而由此回忆到了一场或许可以成为之“跑团”的游戏。

我妈的单位是上海某大学,当时她们教研室里除了两三个老教授外,其他工作人员都是40岁左右的中年人,也就是说,各自的孩子都大约小学至初中这个年龄阶段。大家都知道,大学是有寒暑假的,不仅学生有,老师也有。但老师的寒暑假在开始与结束时会比学生短那么几周;而中学校的寒暑假——特别是暑假——都是固定的。因为当时教研室工作环境比较宽松,同龄职工之间也都彼此体谅,所以在这一段“青黄不接”(即自己的孩子放假了,自己却还要工作几周)的时候,可以将自己的孩子带到单位。

记忆中几乎每天都去的有三个男孩,我是最大的,另外两位则依次递减一岁。在这篇文章里就已提到过,当时我们的娱乐方式主要是红白机,最后几年则升级成了PlayStation。

有一天下午,不知为何,当天没有游戏机可玩,那三个男孩该玩什么呢?(说BL的拖出去……)(啊,为什么我会首先想到BL呢,我也腐化了orz,我自拖……)

疯着疯着,我们走进了一间实验室,在讨论中渐渐发明出了一场名为“森林大冒险”的游戏。

我们三个把自己想象成飞机失事、坠落在无人群岛上的探险队员(为啥这个开头和现在某个恶俗的笑话这么像呢……只不过不是无人岛版本)。自飞机追落后,各自分散,又各互相找着同伴。

我们充分发挥着想象力:将实验室中白色可旋转的圆形铁椅当作岛上巨大的蘑菇;将一根纸质游戏棒子当作烟枪;将有靠背的椅子反坐当作破旧飞机的驾驶舱;将针筒则看做是枪支——呐,你看,针筒里射出的水就是子弹嘛!具体剧情已记不清了,但至少我们踩踏过潮湿的沼泽,鉴别过蘑菇林里的毒菇,也许有过把飞机藏在低矮的山洞里以防止发动机被雨淋湿,貌似还用森林里的罂粟花做过烟枪的填充!

三人就这么“自编自导自演”地愉快地在实验室里疯了一个下午。——这便是我的第一次“跑团”了。

现在看来,还真的很像《堂吉诃德》中那个以羊群为骑士阵、把旅馆当作城堡、乃至当风车看做巨人去挑战的乡间骑士堂吉诃德很相似了。

可见,想象力及扮演欲是个人超越自身所处空间、时代与国度的精神力量,是人之所以立足于世界而又不拘束于世界的原因,是人类自始孩童时代就享有的娱乐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