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参加第四使徒所开设的以Fate/Stay Night为主题的团（TRPG，跑团，不是cosplay团）已经四年过去了。这个跑得并不算成功的团并没有像秋之回忆团那样深刻地影响我今后四年的生活，但至少它开启了我对Fate系列的认识与关注。恰逢近日《Fate/Zero》动画版第二季开播，这段日子出Fate的人又多了起来——不仅仅是Zero，StayNight也多。这周六我会去拍一场朋友出Fate/Stay Night的Cos。我拍Cos有个习惯，就是必须去了解作品及角色。因此趁此机会我想回顾一下四年前的这场跑团，让我重温一下Fate系列经由第四使徒之手给我带来的最初的感动。
这场跑团自2008年4月3日起，以每周一次的速度至同年6月9日为止。在这场跑团中，由于DM事先预见到我会不愿意参加圣杯战争，而进行了一些剧情改动，例如以新增加的NPC——以世界名画为魔力来源的master连华与新NPC——servent Assassin、servent Berserker等角色来适应我将选择的道路。
概括一下大致剧情：少年wildgun莫名其妙被卷入了圣杯战争，在当夜就解除了与Saber的契约。但刚出严峯教会就被伊利亚带来的Barserker砍死街头。之后在华的帮助下得以幸存和重构身体。本以为可以摆脱圣杯战争的噩梦回到正常生活，但受到慎二挑衅，又因慎二的servert Rider在学校布下鲜血神殿而导致学生群体伤害事件，更因为间桐樱的失踪，为了找回樱而重新加入圣杯战争。在远坂凛与连华的帮助下战胜慎二后与Rider签订契约，决心与Rider一起找回樱（这样的关系与原作HF线相仿）。
之后与远坂凛及连华一起寻找樱，在严峯教会一战中被Lancer追杀，性命攸关之时使用令咒改变了逆转因果之枪的作用，致使Lancer及华的两个妹妹死亡。从此华黑化。之后根据言峯绮礼提供的情报以及在远坂凛的帮助下，了解到以Caster为首，加以与之签订契约的Saber、连华及连华的两位Servent——Assassin和上一届遗留Berserker蚩尤（其实Fate/Zero中应该是兰斯洛特吧……）在柳洞寺企图以樱的身体作为容器迎接圣杯降临。
于是，经历了两次突入，牺牲了远坂凛的Archer之后，终于到达了间桐樱的所在之处，但此时圣杯正在降临。而间桐樱已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临终之际的华取出自己的心脏想作为樱的替代品，然而wildgun由于无法理解他立场的转变以及无法信任，因此拒绝了他的救助。之后，圣杯降临，wildgun许愿复活间桐樱。如同十年前一样，圣杯吞噬了冬木市。DM是这样描述结局的：“你永远无法忘记，那个瞬间，圣杯血洗了整个城市。它不会复活，那么就用一个尸体 一个尸体的尝试，直到它完美地模拟出樱的身体、樱的灵魂。Rider看着周围的火海，没有说话。身体一点一点地融入了黑孔中。‘我想要的…….只有死亡……’”。
总之，就是这么一个BadEnd，就是这么一次不成功的跑团。
来检讨一下失败的原因吧。最重要的原因，我觉得是卫宫士郎不是一个可以自定义扮演的角色。也就是说，卫宫士郎这个角色是具有强烈个性的，他是孤儿，十年前经历了城市火灾后又于五年前目睹了卫宫切嗣的死亡，而从小又怀着成为正义的伙伴的英雄梦。这样一个角色是不能由玩家自己填写经历的人物卡来代替的，不然肯定与原作有很大出入。我扮演的wildgun，若是从原作来看的话，第二天晚上就应该死于与Saber解除契约之后。而就性格和选项来说，则更接近三周目HF线，即放弃了英雄梦，转而为解救间桐樱而继续参加圣杯战争的卫宫士郎。我的角色wildgun在这场跑团中的想法，其实与《Fate/Zero》中间桐雁夜非常相似——不愿意为了自己或是魔术师异于常人的追求而战，而是要为了自己所喜爱之人的幸福而战。所以我很欣赏和认同间桐雁夜这个角色。
另一个跑团失败的原因，在我看来则是Fate中有关圣杯战争及魔术知识的逻辑及概念上的复杂性。例如原作中卫宫士郎的投影如何运用于战斗，有关令咒的使用，有关因果逆转之枪或是别的宝具的超自然能力，有关Archer作为未来的卫宫士郎而造成的时空悖论……等等。这些原作中复杂且独创的概念或许在游戏里能通过大量文字以及角色之间反复的对话很好地交代给玩家，然而跑团中对话不会像游戏中那么多，而且两人交谈的过程中DM往往不知道PC究竟是否真正理解了这些理念，以及无法借由NPC之口很好地表述。因此，在正常团中，到最后我以及我的角色还是没有理解圣杯不是荣耀的愿望实现机，而只是御三家魔法师为了达到根源玩弄出的机制。此外，由于概念的不清楚，因此我作为PC往往在激烈战争中去努力理解某个概念，而忽略了对战场情绪的体验。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连华这个角色的立场问题。由于圣杯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随时充满了欺骗和背叛。并且连华这个角色在剧情中段后确确实实表现出成为了Caster一方的人员，因此直到最后，我的角色都无法相信他为了拯救樱而做出的最后努力。于是，圣杯还是降临了，冬木市也再度毁灭。
其实，我知道在纯美苹果园或其他TRPG讨论区，也有一些团是用圣杯战争的规则在跑团的。然而，圣杯战争规则（7Master+7Servent）其实是不能作为TRPG游戏规则来实施的。因为这个规则不像DND规则那样，是作为世界的规则，而它其实是世界内的规则——即由Fate中冬木市御三家魔术师所设定的游戏规则。纵观《Fate/Stay Night》游戏，其实就是一个从最初展现规则，到之后慢慢破坏规则，暴露圣杯战争真相的过程。包括Caster召唤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包括第四次圣杯战争遗留下来的Archer吉尔伽美什，再包括间桐慎二用伪臣之书获得对Rider美杜莎的控制权……这一切实际上都是对圣杯规则的打破与否定。之后在Fate系列的其他作品里，甚至于告诉玩家圣杯战争规则是在第二届才被制定出来的。而就跑团活动而言，游戏规则和房规应该是相当于世界的规律一般，是固定的、不随着世界内剧情的推进而改变的。因此，圣杯战争规则不能作为跑团的规则。
总而言之，这场跑团让我喜欢上了间桐樱与Rider这两个角色，我感受到了樱的可爱、温柔与忍耐，Rider的性感、悲伤以及与身材不符的小女人性格。间接地我认同间桐雁夜，当然也在今后欣赏《Fate/Zero》时认同吉尔伽美什及欣赏伊斯坎达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