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似乎不应该叫“月间布施”,而叫“供奉”吧。不过好像“布施”也没什么错。总之,这次2月份我去了京都及关西地区周边八天,同时也是第一次开始收集御朱印。成果是满了两本朱印帐。以一本20页来计算的话,那么就是40页,一枚朱印大约是300日元。
之前我对御朱印的理解是类似StampRaly的活动,但后来经过旅游前对神社相关知识以及朱印相关知识的进一步了解,以及旅游过程中的参拜,有了新的认识。
这是供奉。
献上5円(御縁)也好,供奉稻米也好……这些都是献上人类自己的劳动时间或是劳动成果,究其本质来说,是生命的一部分。从浪漫主义的色彩来说,是神圣的。
再,以往我都是以“宗教哲学”的角度来看待和接触宗教,这也是我经常性地读基督教与佛教的书籍,却一直不去信仰它们的原因。而普通人所谓的“信仰”,应该是基于“有所感应”或“神有助益于我”这样的情况下,进而信奉某位神明——以自身经历而言,例如2013年在江之岛进行《TARI TARI》圣地巡礼时自以为受到了弁才天的祝福;以及本次在宇治大吉山展望台进行《吹响!上低音号》圣地巡礼时,与見返り兎传说相应的那时候。
至于从“学者、研究”型的宗教看待法,变到如此通俗的观念,契机是本次旅游的最后一天,我一清早走访了京都御院内的白云神社——那是一座供奉弁才天的小神社。参拜之后想收集御朱印,结果接待窗口神社人员不在。另一位参拜者阿姨似乎是常客,帮我叫来了神社工作人员,期间她似乎用到了“信者(しんじゃ)”这个词来指代我。
——我这个外国观光客、好事者、日语大半听不懂的人,有资格被称为“信者”吗?离开神社的路上我这么想,于是反思了自己从高中时期——从起初对《新世纪福音战士》考证研究中脱胎出的对宗教哲学的兴趣。发现这兴趣是给予学者的立场来看待宗教(宗教学),而更为生活化的信仰形式应该是像我对弁才天或是見返り兎那样的世俗、偶发、具象。现觉得祂“有用”,再去了解,才是正常人的信仰过程吧?也难怪欧洲基督教普及时,古代民众肯定都是文盲啦,所以教堂需要用彩色玻璃窗拼图来描绘圣经故事给民众看。
这算是我的一次小小的领悟吧。本次月间布施,以朱印初穗料的形式,献给了如在的神——子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