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高中时写过一篇文章,《生死及其相关》,开头第一句便是:“死亡是什么?”
当然是一篇有关科学的文章,提到了薛定谔及熵的一些内容。
而薛定谔也写过一篇名字《生命是什么》的小册子。
于是,在一次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物理课时,物理老师就开玩笑地说:“wildgun同学对薛定谔研究的东西很感兴趣,不过薛定谔比较积极,研究的是生命,而wildgun则关注死亡。”
记得高中时写过一篇文章,《生死及其相关》,开头第一句便是:“死亡是什么?”
当然是一篇有关科学的文章,提到了薛定谔及熵的一些内容。
而薛定谔也写过一篇名字《生命是什么》的小册子。
于是,在一次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物理课时,物理老师就开玩笑地说:“wildgun同学对薛定谔研究的东西很感兴趣,不过薛定谔比较积极,研究的是生命,而wildgun则关注死亡。”
昨天,似乎我发现了世界上最为可怕的事,没有之一。那就是:来自自己的背叛和损失。
金钱、亲友、爱人、地震、财物……其他任何人或事物的背叛和损失,哪怕是整个社会及世界,都是可以理解的,并不是说他们的背叛和损失不会带给我们很大痛苦——诚然,损失了这些,可谓是世界上最痛苦最悲剧性的人了——然而,以上列举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都是不受我所控制的。所以,对于以上这些的背叛与损失,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它们自始至终都不属于“我”。
然而,只有一件事物的背叛和损失是作为“我”而言不可理解的,那就是来自自己的背叛和损失。
自己如何背叛和损失?我想世界上99%的人在正常情况下都无法理解,甚至连想都不去想,都不曾去怀疑何谓“来自自己的背叛和损失”,但实际情况是: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或将要经历这一可怕的事。
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可见,连这位怀疑论者也认为世界万物一切都可能是假的,都可能背叛与损失,唯独不会背叛与损失的是自己。
弗洛伊德却告诉我们:“人类的自负心理遭受过科学的三次重大打击。第一次是哥白尼提出“日心说”,让我们知道了地球并不是宇宙的中心;第二次是达尔文开创“进化论”,证明人类仅是动物界的物种之一,生命并不是由上帝创造的;第三次就是精神分析,告诉我们自己未必能成为自己的主宰。 ”
昨日因故查了一些精神病学及致幻剂方面的资料,加之以前亲友之间有人去世的经历,以及自己的一些经历,下面我就来说说何谓来自自己的背叛和损失:
比如精神分裂症的表现症状:幻听、幻视。能听见与看见本不存在的事物,而且这些事物是常人不可理喻的:“看见一只手、半边脸、没有头的影子,灯泡里有一个小人等。”(百度百科:精神分裂症)但即使周围人指出其不合理处,患者自己甚至对幻视之异象还会继续坚信其确实存在。
比如致幻剂的使用,可以使人性格产生极大变化,时间、空间感产生错位,看见物体运动的残影、发光变幻的几何图形。
再比如我的一个家属的肝昏迷病状,因为肝脏的病变导致丧失解毒功能,从而毒素进入脑中,对大脑产生不良反应,使人嗜睡、昏迷、意识障碍、语言迟缓、不能进行简单绘图等等……
接下来说我自己的一个经历,和上面比起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也足够让我感觉到自己的背叛和丧失的可怕了:前一个月我食物中毒,呕吐。在呕吐的一瞬间,我的意识似乎涣散了一秒钟,然后随着呕吐的结束而复原。因此契机,我意识到:最可怕的事不是任何东西的丧失,而是来自自己的背叛与损失。
最后,最严重的自己的背叛与丧失,就是死亡。
我们欢笑、我们感叹、我们悲伤、我们愤怒,我们思索、我们嫉妒、我们爱慕、我们仇恨……我们一切的情绪都是基于“我”的存在而存在,而“我”是与生俱来的,从未怀疑过“我”会背叛与丧失。
如果有一天,当我们发现,“我”会因为物理、化学、药物性的作用变得不受自己的控制、感受到不可理喻的事物、甚至听命于他人摆布、以至“我”的全然丧失不复再有……
这样的可怕,对“我”而言的终极可怕的事,我想,这是我目前所能想到的最为可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