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第四使徒开设恋爱模组实验团之实验报告——关于白河萤
罪孽深重,我当忏悔。
跑团结束后,我对白河萤除了沉重负罪感外,一无所有。
从头说起吧。
跑团的一开始,我便有这么一个女友。这是既定的,原作游戏中亦是如此。
萤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开朗、活泼、爱笑,也爱哭。
最重要的是,她非常会替人着想,甚至牺牲自己。就像扫晴娘一样。
一个非常好的女孩。
但是,我们之间,就是找不到一个共同点,一个默契的话题。
无论是当我谈及弗雷泽的巫术理论,还是动物们在雨天的祭祀行为,乃至最后一次谈话中关于魔法的展示,她都是以
“wildgun总是说这些奇怪的话题。”
等这样的话来结束对话。
连我们本应重合的生命主题——钢琴,也仅有一曲《爱之梦》的单方面问答。
而我,对她的好,也似乎只是基于一下这些原因:
“因为她也对我好,我应当予以同样的回报。”
“她是个好女孩,我不应当伤害她。”
我找不到我们之间互相相爱的真正理由,也没有过真正属于我们两人之间共同的情感分享与体验。
(仅有的登波离桥上的告白也是游戏强加的。)
爱需要理由吗?
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没有充分积累作为其原因与基础而存在的爱是危险的,是不牢固的。
印象中,第一次的危机是产生于鹰乃使用我的形象与燕去调查,然后因为距离过于亲密而被萤发现。
几天后,我和燕向萤说明情况,但是她在我说出解释之前,就说了一句:
“已经没事了,这样就可以了。”
真的没事吗?不。
她这是为了继续保持我们之间的关系而选择了沉默与接受。
危机仍然存在,疑虑也只是被暂时积压。
不过,我要为自己辩护的是,这次事件我真的是无辜的。
接下来,由于超能力的存在,我与燕及鹰乃的关系变得紧密了。
当我第一次想到为了赶走燕父而试图暂代她的男友时,原来我开始变心了。
之后,因为要处理持超能力的男孩,我又一次冷落了萤。
而且是和燕一起,从她面前离开,将她一人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啊,老师好像有急事~我先去看看~”
“大概和学生会有关吧……”
当时我是这么说的,也许,此时“超能力”与“公务”已经成为了我和燕保持亲密关系的一个借口,而非真实原因。
——写到这里,我充满了罪恶感。
翔太的出现加剧了误会与危机。
萤在我面前无法继续弹奏出优美的旋律,但却和翔太一起愉快地弹着钢琴,谈着心事。
“装死”
这是我当时所想到的两个字。
而此时,罪恶感似乎消失了。
雨夜,我喝下了那杯古朴雅致又闪耀着迷人光晕的红酒——燕。
一曲《珊瑚海》过后,我知道,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所能做的,便是在她走之前,告诉她一个秘密,
一个伟大得足以承载我们曾经拥有的回忆与感情的秘密。
我想到了尼古拉。
他将自己毕生对魔法解读与研究,作为遗产与爱的纪念,留给他的侄子。
我也要将我的超能力,作为爱的纪念,与最后的礼物,留给这个曾经毫无保留地爱着我的女孩。
不过,伟大的魔术表演失败了。
让GM给砸场了。
我已无力再解释什么,也无需再说明什么。
完败。
不过,后来发现,至少我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没有欺骗她。
大概一周之前,她哭着我问鹰乃是不是死了的时候,我只是紧紧地抱住她,安慰她,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一句话,我告诉她:
“不过,要相信。鹰乃还活着。”
也许,她听见了这句话,
也许,数年之后她旅行去日本碰到了鹰乃,或者在维也纳碰到了旅行中的鹰乃。
她会知道,我没有骗她。
她会想起,曾经一个男孩在告别时所提到的近乎荒诞的超能力。
她会忆起,我们共同走过的半年。
之后,当翔太告诉我他喜欢的是燕,也就是说,并非和萤在背叛我时,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吃惊。
我知道,背叛与分离,是没有共同话题与生命主题的必然结果。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得戏剧化,而我则是剧中唯一扮演了罪人的角色。
罪孽深重,我当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