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考察滄浪池及濯足堂名字由来》一文中我考察了大谷光瑞对其在上海住所無憂園(第一座)内池子的命名——滄浪池,其实与他曾担任法主的京都西本愿寺中的池子是同名的。并且我还考证了应该是西本愿寺的池名在先,大谷光瑞上海的池名在后。
既然我生活在京都,我就去西本愿寺看了看。不过我提前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个滄浪池,以及被这个池子包围起来的建筑——飛雲閣,好像是不对外开放的。所以我的目的并不是能够放眼望尽池水,而是去看看能不能偷瞄到一下,以及去问一下有没有开放参观的情报。
先说一下池子的位置——进门立即左转到底。不过无法立刻看到滄浪池,因为该区域是被拦起来的。又因为西本愿寺持西方净土信仰,所以寺门在东,本堂在西。那么面朝西进入寺院立刻往左转,就是在南面了。
我进了西本愿寺寺务所打听。接待人员是身挂轮袈裟的僧侣——而且都是比较年轻的女性。这让我想起了同宗派在秽土 = E DO 东京的筑地本愿寺,那里的本堂里有一个可以和僧侣聊天的角落,也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僧侣。
说回我就滄浪池的咨询。我先是说明我来自上海,想查查你们过去一位曾经住过上海也表现出很喜欢上海的明治时代的僧侣——大谷光瑞的关联情报。此时前台接待僧侣显得一脸茫然,看起来她们还是以接待现代寺庙业务为主,很少接待我这种奇怪的来问问题的人的……
而当我提及大谷光瑞在上海旧居所的池子是叫滄浪池,我也查到你们这里(西本愿寺境内)的池子也叫这个名字,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接待的僧侣她还是显得一脸茫然。我当时心里想:这……这就说不过去了吧。你们自己本地寺院里现在依然存在的池子,你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业务不太熟练吧……?此时,另一位接待的僧侣递过来一本打开的书,这是一本介绍西本愿寺境内风景的图文并茂的书,其中就提及了池的名字——没错,就是:滄浪池。
接待人员告诉我说:这个池子包括其中的飛雲閣一般都是非公开的。即便是公开,也不是例年定期的,而是不定年、不定期公开。不过——这里重点来了——接待人员说:如果是持有僧籍的僧侣陪同的话,就可以进入封闭区域参观。
我追问:是任何宗派的僧侣陪同都可以吗?这样我可以不可以自称是飞面宗的?
接待人员的回答是:只有本宗派僧籍者陪同才能进去。
没戏。
不过我记录了刚才另一位接待人员向我介绍的书(拍了封面照),书的封面好像就是滄浪池和被围在其中的飛雲閣。
对了,上面我提到,这次来探访,有两个目的。一个是问一问滄浪池公开情报,另一个,就是实地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瞄一眼。
其实在去寺务所之前,我已经瞄完了。
进入西本愿寺立刻左转走到底,虽然有栅栏拦住前进道路,不过,那是栅栏,而非墙,所以在错开的栅栏之间还是能够眺望到一部分飛雲閣的建筑,以及滄浪池的一小片池面的。
看了看,我想:既然大谷光瑞这么执着于滄浪池这个名字,这水当真清澈吗?他在这里洗过帽子吗?哦,或者,他该不会在这里洗过脚吧……(详见之前对「濯足堂」的考察)。
赞!
请教,第一个无忧园(1922-1926)在胶州路余姚路,第二个(1926-1933)在西郊,在西郊哪儿?
你好。是前几天来留言的那位吧?欢迎再次来访。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我拷贝了一些资料,其中可能有答案,也可能没有。我还没去看呢。
如果你也在详查的话,不如先来交换一下资料出处吧?这样可以找到各自查找资料的盲点。
我主要在找的资料是《大乘》杂志(就是大谷光瑞在编辑部设立在上海、大连,后来又移动到京都和大阪的那份杂志),以及日本的国会图书馆デジタルコレクション上的内容。
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资料出处吗?想请教一下。
我上面的结论是从您的文章总结的
1926大谷去离开胶州路,1933那个天主教学校搬来,稍后改名金科中学,1952改江宁中学,1947可能还改过晋元中学。旁边1933还建了胶州公园
我前几天偶然见到贺子珍兄妹在乐义饭店(四层,南京西路西头近延安路高架)楼顶合影,把大谷那个印度塔(1944?-1949?,存在了5年左右)收进来。我不会在这儿贴图,您一搜就能把这图找出来,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这两张图
无忧园到底在哪儿?至少解惑了一半了,谢谢你
!向你问好!
你好,我查到了你说的那张贺子珍与家人的合影+背景映入大塔的照片。
并且经过与《大谷光瑞 「国家の前途」を考える_アジア遊学156》中《上海別院 : 幻の大仏塔》一文中展示的设计图相比,确实是同一座塔。
(这有点恶趣味啊……)
至于第二座无忧园在哪里嘛,等我慢慢读资料,发现了什么找到了大概会发博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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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贴贴大塔的图,让我们开开眼界…也斯待你有时间写写这个大塔
金科中学的校堂类思堂,网上也有照片。正因为一直是学校,才有后来那三栋教师公寓。从大谷1926离开,到天主教学校1933来拿地建校,中间有7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