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豆瓣上看到蝌蚪往人在看一本书,书名我很感兴趣,于是就互相在留言板上谈起了这本书——《99.9%都是假设》,他向我推荐时提及说:“这本书可以更加坚定你作为不可知论者的信心。”
诚然如此。刚才我从快递手里接到当当网的书,便翻阅起这本通俗、有趣但又有大学问的书来,在43页中有一句话:“举例来说,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没有比光速更快的东西’了吧,其实这也不过是个假设而已。”
“光速是极限速度”这一理论,是相对论推导出的结论,可以视作现代物理学的一条基本原理。然而,它仍有可能被推翻。
前几天在豆瓣上看到蝌蚪往人在看一本书,书名我很感兴趣,于是就互相在留言板上谈起了这本书——《99.9%都是假设》,他向我推荐时提及说:“这本书可以更加坚定你作为不可知论者的信心。”
诚然如此。刚才我从快递手里接到当当网的书,便翻阅起这本通俗、有趣但又有大学问的书来,在43页中有一句话:“举例来说,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没有比光速更快的东西’了吧,其实这也不过是个假设而已。”
“光速是极限速度”这一理论,是相对论推导出的结论,可以视作现代物理学的一条基本原理。然而,它仍有可能被推翻。
我是一个不可知论者,至少我自己是如此认为的。今日与伊斯塔短时间地聊了一会天,提及此事,正好做了一下清理,明白了自己不可知论的两个源头:一是源于量子力学中的测不准原理,它揭示了当今物理前沿视界里,"知"的物理极限。极限限制了可知,其余更微小的部分便为"不可知"。知道了量子的不可知性,我才敢大胆地认为由量子构成的世界亦终不可知。二是源于佛。佛有"十四无记",是说佛在面对十四个(类)关乎世界或人生的终极问题时,采取沉默的方式以应达。因此,我也效法本师释迦牟尼,以不可知来作答。顺便一说,以上这两种思想,都是我高二时接触到的,看来高中时代真是一个人世界观成型之时,对我的思想成长来说也真是一个令人激动的黄金时代!
3个月前写过一篇短文:《社会性的不可知论》,而今天我又在Solidot上看到了两则关于维基百科的消息,加固及加深了我对这种社会型的不可知论的认识与相信。
消息2:维基百科捏造事实导致了一个死循环
这两则新闻的主题差不多,说的都是维基百科上被人有意无意地插入了一些错误的信息,因为信息监测机制的延迟或疏漏,导致错误的消息被登载在了维基百科的相关词条上,并加以广泛传播,而迅速传播开的新闻又被人们广泛接受,从而又给错误的信息起了“证明”的作用。于是,黑的就成了白的。
在这样一个事实捏造的过程中,有一个疏漏,即对维基百科对信息的审查。其一要审查其来源,其二要审查其来源与维基百科本身的时间因果。
在第一则消息中,因为那个学生将错误的信息“又迅速贴回去,反复再三,这句编造的名人名言在条目下保存了24小时”,所以就造成了假消息的广泛传播;而在第二则消息中“维基百科捏造了一个事实,随后声誉良好的媒体复制了这一错误事实,然后这个错误事实又被维基百科引用,去证明那个错误事实。”显然这是典型的忽略了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而产生的“自我证明”循环错误。(有点像一部分信徒喜欢用《圣经》里的话证明上帝的存在一样……)
我知道,维基百科有自己的哲学,它并不保证自己的内容为真。(具体那条规则怎么说来着的我忘了,现在上网环境上不了维基)因此我们也不能因为维基百科有这样的错误,就认为真理不可知。然而,作为一种为了使更多人了解事实真相而开发出的服务——维基百科,其本身的审核制度反倒促进了错误信息的传播与被认可,真是一场悲剧。
就这样,我心中那座社会性的不可知论的警钟再次敲响。
社会性的不可知论
我是一个不可知论者。至少目前及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是不可知论者。
不过今天要说的并非物理客观界限上不可知论,也不是基于“缸中之脑”假想实验的不可知论,而是源于社会、源于人生性质的不可知论。
起因是这样的,最近在看书及看网站时,几次重复地看到了“李森科”这样一个名字。然后去维基百科查了一下,了解了个大概:李森科是苏联生物学家、农学家。他“坚持生物的获得性遗传,否定孟德尔的基于基因的遗传学。他得到斯大林的支持,使用政治迫害的手段打击学术上的反对者,使他的学说成了苏联生物遗传学的主流。”
总之,关于他的故事,就是“政治干涉科学的代表事例”。
一般人对此事的思考角度,都着眼于苏联政府或是苏联科学界,不过今天我的着眼点在于苏联民众。设身处地地想一想,除了科学界的工作者外,当时苏联民众确实不可能去判断这两种遗传学说的是非,而只能根据当时“主流媒体”的“主旋律”及教科书上的说法,去相信李森科的理论。因为一个普通民众有自己的生活,而科学研究是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智力与资金的事业。每个人的时间、精力、智力与资金是有限的,不可能花费太多的以上因素去求证一个事实。就这样,大家对“主旋律”的说法信以为真,而实则远离了真理。——至少是增加了远离真理的可能性。
再把眼界放开阔一些,想一想:我们关于科学、关于社会、关于历史等等所有知识,都是来源于何处?我们除了自身经验以外的事实,几乎都是从外界报道上得来的。而来自外界的消息都是通过许许多多人的传递而到达你这里的。根据墨菲定律“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我们便可知道:消息必然会被有意或无意地误读、误传、曲解。于是,外界的消息对个人而言有多少可信度呢?这样的“外界”,无异于“我思故我在”中的那个“大骗子”啊!
以上,就是我所谓的社会性的不可知论。
于是,这样看来似乎我就成了经验主义者。确实如此吗?不,不是的。有了上述提到的“缸中之脑”在,连经验的真实性都要受到怀疑了。
于是,我就成了彻头彻尾的不可知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