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踏，踏踏——踏踏踏——

 

从脚底下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一只丧尸奔跑在广袤的华北平原麦田中，周围高大乌黑的成片麦秆随着它横冲直撞的步伐此起彼伏，东倒西歪。麦穗像无数锋利的手术刀刀片似的擦过它的皮肤，划过它的脸颊和手臂，留下无数道细小的伤痕，并从中渗出了污血与皮下脂肪混合在一起难以名状的粘稠液体，凝固在白大褂上。
这是宇文乾巽感染丧尸病毒的第169天。如电影快进似地，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在某一天手臂三角肌被咬开了一个口子，致命的病毒沿着毛细血管和静脉入侵脑部，令自己的脸庞和身躯从从 一个青年人的英姿迅速腐化为一具令人反胃的行尸走肉。

“很快又会结束的”，他残存的意识这么想着，亦或是百般无奈的祈祷。然后，似乎是为了应验这种想法，许多只小小的火苗从它皮肤上破裂溃败之处生起，自他体内溢出，蔓延到了周围的黑麦从中，然后大风一吹，整个麦田就被点燃了。黑色的麦秆与赤色的火焰，将宇文乾巽置身于地狱一般的境地中。

他闻到了干枯的麦秆和皮下脂肪被火烘烤之后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而火的蔓延在空间中画出一个个标致但诡异的曲线、六边形、十二面体或卡拉比-丘成桐空间，这些也传入了他的耳中；同时，他的味蕾品尝到了麦田中蕴藏着的痛苦情绪。

“这是圣安东尼之火。”这只曾经在人类社会被标记为宇文乾巽的丧尸很学术化地指出了这个现象。

在火中腾腾燃烧的黑麦碎片忽然就凌空飞起，化作黑色的蝴蝶，连同白大褂上的污秽与残片一起，如被惊起的鸟儿般四散着消失了。空旷得令人感到过于抽象的地面上，只剩下宇文乾巽，还有原本就在远处守望者这片黑色麦田的稻草人。

稻草人一步步地向他走来，而宇文乾巽此时觉得好受了许多。稻草人的相貌时而像他的父亲，时而又像他的导师，或是书上的什么人，宇文乾巽认出了它——它叫无毒。

“仪式正在进行，你还算没迟到多久。”在无毒所指向的天空上，宇文乾巽看到了一幕幕异象。天空中有一个王座，周围绕着一圈约十几二十个宝座，王座上有一位穿着白衣的人，叫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而外围的宝座上各坐着一位长老。宝座圈内又有四个长满了眼睛的怪物，虽然长相怪异但并不可怖，第一个像狮子，第二个像牛犊，第三个像人，第四个像飞鹰。宇文乾巽很意外地认出了它们的含义：威严和大能、信实可靠、智慧、王权。

天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红龙，自高塔而下，戴着6枚王冠。它俯冲而来，用利牙咬断了宇文乾巽的后颈，又用巨爪缚住了他的双手。无毒向他展示了各种死亡与可怖的图景：烊铜地狱、拔舌地狱、火床地狱、锯牙地狱、剥皮地狱……种种景象，百千种业道之器，无一不重叠在了那夜迎宾馆的房间内。

宇文乾巽拼命地逃到了海边，忽然又从海中泛出了一头有四五个头巨兽，有一个头是它本来的，而其他一些本不是，现在却归属了他。它的每个头上都写着OOC三个字母，宇文乾巽无法理解这三个字母的含义，他认为本应该写着的是亵渎的名号。先前那龙将自己的能力、座位和大权柄，都给了它。地面上冒出了一些芝麻点似的小人，他们跟从那兽，既拜那兽，也拜那龙，并说“谁可与这兽相比？谁能和它交战？”那些芝麻点又赐给它说夸大亵渎话的口，又有权柄赐给它，而那些芝麻自己也开了口，它们朝着宇文乾巽吼叫、讽刺、说风凉话、扮鬼脸，叫嚣着要让不拜兽的人都被杀害。但那些芝麻的口并非出自自己，而是出自那兽的诡计，或说是兽的影子，是小兽。在这里应有智慧：凡有明悟的，就让他计算一下那兽的数字，因为是人的数字，它的数字是四十二亿九千四百九十六万七千两百九十六。

天上又有了动静，第五位天使拿起神大怒的七碗中的中的第五个，倾倒在兽的座位上，兽的国就黑暗了，兽就灭默了。宇文乾巽回想起刚才黑麦田的大火是第四位天使将碗倒在太阳上，致使太阳以烈火炙烤世人。接着是第六、第七位天使将神的大怒倾倒在人间，人间就涂满了各种尸液、粘质和秽物，还有人体的残躯，一切都变成黑色的一片，除了那件的白大褂，和天上的景象。

宇文乾巽又看见一个新天新地，因为先前的天地已经过去了，海也不再有了。新城从天而降，城中有神的荣耀；城的光辉如同极贵的宝石，好像碧玉，明如水晶。城内金碧辉煌，应有尽有，无不欢乐。城内街道当中有一道生命水的河，明亮如水晶，是从阿波罗、阿斯克勒庇俄斯及诸神的杖下流出。

无毒微笑着，但不是一种圆满的微笑，说道：“你喜欢这里吗？你的心要住在这里吗？”然后，他与宇文乾巽的嘴就像合二为一了似地一起说道：“不，你（我）的心不能住在这里。”

“这是你的梦。”无毒说完了这句话就消失了，宇文乾巽知道他现在换了个名字，叫财首菩萨。
刹那间天上下起了花雨，一朵朵或白或淡黄色的洋金花从天而降，随之天上的城化作了沙砾破灭倾倒而下，周边的一切、龙、兽、大地、天空也都化成各自色彩的沙砾，倾倒而下。最后是宇文乾巽的白大褂白色褪去，变成了不净色，再接着也变成了土黄色的沙砾，连同宇文乾巽本身一起化成了沙，向下坠落。

然后就寂静了。是一种连“OM”也无法回想起来的虚无寂静。

“小蓄是想从这里出去吗？我知道方法哦。”宇文乾巽认出了她，是三间梦瑶，他曾经承诺要照顾的女孩子。

“小蓄曾经也多次把我从这里带出去过，但我又经常回到这里。所以，现在我已经很熟悉进出这里的方法了哦。这次就让我告诉你出去的秘密方法吧。来，小蓄丢一枚硬币。”

一枚硬币自虚空中向上抛出，被一只小小的拳头抓住，握在手心。

“来，猜猜看是正面还是反面？其实并不是要小蓄猜，而是要回忆，回忆起硬币的正反。因为这枚硬币是小蓄扔的，这个虚空的世界也是小蓄所创造的，因此，小蓄有理由知道世界中的一切。来，回忆一下刚才这枚硬币是正面还是反面吧？”

“是正面，我觉得。”

随着小小手心的缓缓打开，宇文乾巽从梦中醒来。

2018年3月31日，这是宇文乾巽感染丧尸病毒的第169天。不，准确地说是注射接种了经过常规灭活手段处理后的僵尸病毒疫苗后的第169天。中国地区第十二人类安全区内，一片安好。

“这次感觉怎么样？乾巽。”银拉着宇文乾巽帮他从床上坐起来，又把血压计套在了他的手臂上。

“嗯，还行，比以前好一些，内容也有所不同了，不过大致正常，身体也没什么不适。”

“你放心，他要是感觉不好，俺就把它丢给俺兄弟浅色，把他当溜溜球玩了转几圈，就能恢复过来了。信不？”说这话的是乾震，在一旁待命以免宇文乾巽变成丧尸病发暴走的大力士，每次宇文乾巽进行这样的冥想控制时他总会守在身边，他的猛力足以制服一群丧尸，他有一个忠实的伙伴——一头名为浅色的大象。虽然是知道是玩笑话，但万一变成丧尸说不定就真的会被丢给一头大象当作溜溜球来玩，这可不是件有趣的事。宇文乾巽觉得这比变成丧尸还要可怕，大概这种无稽之谈的威胁也算是使他能长久保持人类理性而不被丧尸病毒破坏大脑或因为药物而精神错乱的原因之一吧。

“行，那我走了。晚上开会再见。”说着，乾震单只手抓起身边一跟足足有人类腿部那么粗的原木树干，带上门离开了宇文乾巽的房间。

“110/70，正常。不过一会儿还得去医学中心做个全面的体检。”宇文乾巽看着银娴熟地收起血压计，他从中意识到修女服和护士服之间有某种格外的相似。

他从台钟旁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翻开到最近的一页，说：“核对一下今天我要做的事吧，看看是不是有我漏记了。”

“嗯。”银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第五勘探队预计于傍晚时间回来，你说过要亲自去迎接他们的，有消息了会有人来通知；然后是你个人的例行全面体检，这很重要；再有晚上十二区全区大会，届时二十六区来我们这边做技术支援的工程师也会参加；还有输水系统的排查工作，你一定要去的话也可以，不过游自飞和其他人已经去了。”
……………………

本子上的一条条事务核对下来都毫无二致，宇文乾巽有点漫不经心起来，思绪恍然回到了八个月前。那时努力坚守在蓟县影视城的宇文乾巽三人，碰到了一支三十八人组成的逃生队伍，队伍中的几名军医和毒物学家带来了一条双刃剑似的消息——他们发现，麦角酸二乙基酰胺作用于被丧尸噬咬的人，对其病症爆发有抑制和延缓作用，特别是在感染初期的四十八小时内，而另一方面，他们还试图提取丧尸脑部的积液，从中分离了出七种可能的致病因子。中国地区第十二人类安全区建立之后，丧尸病毒的疫苗很快被研制出来，然而第一批和第二批受试者共计六人，无一例外地全部于一周内爆发丧尸病，被击毙在实验室中，或是因麦角酸二乙基酰胺过量致死——其中也包括了疫苗项目的提出者本人。就在项目眼看着将要中止之时，宇文乾巽提出了以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抑止丧尸病毒对脑部的感染，再辅以东莨菪碱抑止前者的副作用，形成“抑止-复抑止”的综合手段，并增大对丧尸脑部提取物疫苗的灭活力度。尽管遭到众人的反对，他还是成为了第三批疫苗的受试者——是唯一的受试者。接种完疫苗的那日，他躺在救护车内迎接命运的考验，身上的白大褂如丧服一般惨淡，又如神职人员的祭衣一般圣洁。他让梦瑶在身边读了《约伯传》，思维便沉入了潜意识的大海。而在国外留学期间受到的秘密社团中对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及东莨菪碱共同作用的毒理研究及两个半月的耐受性训练的宝贵经历，帮助宇文乾巽度过了这一关。从那天起，已过去169天了啊——宇文乾巽这样想着。
“另外。”修女银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将宇文乾巽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从门背后拿起白大褂递向宇文乾巽，并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宇文乾巽大概猜到了她想说的话。

“梵蒂冈圣座那边与我联系了，他们希望你能加入教会，他们应允可以给你担任大中华教区三百七十二个现存安全区的枢机，你有这个资格。教宗本人亲口对我说的，他希望你加入我们！…………我也希望你能加入我们，乾巽。”

宇文乾巽接过白大褂，避开了她的目光，微微笑着说：“这次连本笃十六他老人家都亲自出面了啊，有点不太好办啊……不过，你还是像前两次一样，帮我谢绝吧，就说我心有所向了。”

“为什么？！”银踏前了一步向宇文乾巽逼近，认真并坚定地看着他，“你这能把《圣经》倒背如流，在世界危机面前带领身边的人存活下来，现在又肩负着如此重任与荣耀的牧者，为什么你要去信奉一个崇拜偶像的异教？为什么不接受天主的邀请？不回应我和我们的期待？”
“vanitas vanitatum dixit Ecclesiastes vanitas vanitatum omnia vanitas”宇文乾巽想了一下，说出了这句拗口的话。

“你想说《训道篇》？”

“不，是诸行无常。”

一阵沉默之后，银伸了个懒腰，说：“算了，反正现在人类的目标还是在恢复和重建，总有一天你会称颂主的大名的。我们差不多该去医学中心了。”
“等等，还有件事要做。”说着他转身走进了半掩着门的卧室。

 

这间卧室，在一个月前被改造成了救护车内的摆设模样，当然比救护车狭小的空间要宽敞多了。

“哟！今天是中华旗袍娘啊，真不错，晚清民国风格的？”宇文乾巽高兴地看着跪坐在床上靠着墙壁的梦瑶，从蓟县影视基地带出的各类扮演服装让她几乎隔三差五地就能换一套新造型。

梦瑶“噌”地推开墙面，试图掩饰自己正在偷听的姿势，嘟着嘴挪到乾巽面前，用近乎演戏般的认真语气声情并茂地说道：“刚才北落师门星Δ86观测基地给我传送来讯息，说他们通过NortselecRetsamortsa411虫洞穿透观测仪发现小蓄和他的秘书银小姐交谈时间过长，引起了北落师门星人的不满。南鱼座星际区域联盟的委员长们一致认为应该由AerialPolis要塞高机密研究中心的原型机，也就是现在在地球上以三间梦瑶的名字活动的少女来担任小蓄的秘书。阁下意见如何？”

听着一长串的话，过滤掉一些不明含义与明显不需要了解含义的单词，宇文乾巽明白了她的意思。

“梦瑶。你想为我分担工作我很高兴。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在我们所身处的宇宙中，有一个职务是专属于你的，唯有你能担任，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也无法代劳。
我的妹妹，我的新娘——梦瑶，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宇文乾巽的妻子，这就是宇宙给你的独一无二的使命，你也因此而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更要耀眼，使我安心，让我坚强。”

宇文乾巽就这样把梦瑶轻轻地压在了床单上，梦瑶悄悄地对着他的耳朵说：“嗯，委员长们好像已经接受了你的说法。这是他们回传来的讯号！”，然后就“啾～”地一下亲了他的脸颊。

“当然，在不久的将来之后你还有一项职务，”宇文乾巽轻轻地戳了一下梦瑶的肚子，软软的。“你要当好宇文加音的妈妈，可不能让他学坏。”
#宇文乾巽Good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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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注释：
黑麦麦角菌，是致幻剂LSD的提取来源植物。其实黑麦并如这里描写的，全部是黑的，但因为宇文乾巽并没有见过黑麦，因此在他的想象中黑麦是一种比人还高的乌黑高大的麦子。

“自己在某一天手臂三角肌被咬开了一个口子”，是指进行丧尸病毒疫苗试验时，通过手臂肌肉注射的。

169天——13的平方，表示不祥。

闻到声音、听到图案和尝到情绪，是感觉置换现象，这与看到迷幻的几何图形一样，是两种服用致幻剂后产生的典型幻觉。

“圣安东尼之火”是古代欧洲对黑麦麦角菌中毒症状的别称。

黑色的蝴蝶源自庄生梦蝶的典故，这里已经暗示这是一场梦境了。

无毒，是《地藏菩萨本愿经》中的鬼王，这里是宇文乾巽“导师”的形象，既是他父亲，也是他大学导师又或是是历史上的心理学大师的意象。

整个异象的进展过程大体是源自新约圣经的《启示录》，但只是节选了一部分。本来天空的王座中坐着的白衣人是上帝，而另外还有一头羔羊是耶稣基督。在这里省去了白色的羔羊，而把白色的意象放到了地上——也就是穿着白大褂的宇文乾巽身上。

龙对宇文乾巽的伤害是指叶绮罗和逆火在迎宾馆那天密谋绑架了宇文乾巽，兽则是指司马煜风，脑袋上OOC是指“Out Of Character”——超游，但宇文乾巽是剧中人，因此他无法理解这三个字母的意思。兽变出的芝麻小人是指开马甲讽刺攻击的行为。

“自高塔而下，戴着6枚王冠。”是指天塔组的六位从塔上下来，王冠是指其他五位对叶绮罗的信任。

无毒所展示的种种地狱名号，以及“百千种业道之器”这句话，都是出自《地藏菩萨本愿经》中。

“忽然又从海中泛出了一头有四五个头巨兽，有一个头是它本来的，而其他一些本不是”是指司马煜风的扮演者受托了太多挂起的角色后来被Lifeator指出缺乏人格，缺乏扮演，看起来像是同一个人。

四十二亿九千四百九十六万七千两百九十六，四段IP的总数，其实是当时想通过查IP的方式把马甲揪出来。

阿波罗、阿斯克勒庇俄斯，是希腊神话及《希波克拉底誓词》中提到的医学之神。

“不，你（我）的心不能住在这里。”，这句话的对应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中“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一句。

花雨漫天，是佛教中一种美好的现象。而洋金花则是镇静剂东莨菪碱的提取来源植物。

一切变为沙砾，即佛教中的“诸行无常”，密宗中有一种行为艺术，是用彩色的沙子铺成一个漂亮、精致又复杂的坛城沙画，铺完之后礼赞一番然后将之毁灭，寓意“诸行无常”。

白大褂褪色变成了不净色，是借鉴了《佛说法灭尽经》中所谓佛法灭时“沙门袈裟自然变白”。这里取其反过程，意味着宇文乾巽先是认识了佛法，因此白衣变成了袈裟的颜色——不净色，最后连这衣服和宇文乾巽自身都变成了沙砾而下，便是他认识到了“诸法无我”。

OM是婆罗门教中梵天创世前冥想的一个音节，具有非常神圣的含义。用在这里没啥意思，只是想说明非常寂静，空无一物。
2018年3月31日，是故事开始的一年差一天，而3月31日也是GM贴出跑团贴的日子——2009-3-31。

110/70——没有特殊含义，我本人最近一次单位组织体检的血压值而已。

关于麦角酸二乙基酰胺和东莨菪碱对丧尸病的共同作用，说实话，是胡扯，完全是胡扯，请不要相信。当然，要是哪一天丧尸病真的爆发了，大概你可以真的去试试看……总之本人对此概不负责。

宇文乾巽让梦瑶读《约伯传》，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读什么都无所谓，就像睡觉时有听音乐习惯的人，需要一种熟悉又不会引起注意力的事物来引导其进入睡眠或冥想状态。至于选择《约伯传》，是因为故事讲述了主人公约伯受到神的试炼，丧失所有的子女和财产，患上了恶疾，于极痛苦之境仍忠实信仰神的经过。在这里宇文乾巽觉得他即将面对的可能被丧尸病毒感染致死的情况，与书中人物比较相近吧。
宇文乾巽对银说的那句是拉丁文的《训道篇》1:2的拉丁语。翻译成中文是“虚而又虚，训道者说：虚而又虚，万事皆虚。”或“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诸行无常，是佛教四法印之一。

NortselecRetsamortsa411，其实是Celestron AstroMaster 114，我自己家里的一台望远镜型号，把字母和数字倒过来写了。

“我的妹妹，我的新娘”是圣经《雅歌》中的句式。
“你要当好宇文加音的妈妈，可不能让他学坏。”——加音其实就是基督教的“该隐”，是圣经《创世纪》中亚当和夏娃的第一个儿子。
创 4:1有一日，那人和他妻子夏娃同房，夏娃就怀孕，生了该隐(就是“得”的意思)，便说：“耶和华使我得了一个男子。”。
而之所以说“可不能让他学坏”，是因为在圣经中该隐因嫉妒而杀害了自己的弟弟亚伯，这里是宇文乾巽的一句玩笑话。
总结来看，这篇文章我还真是从《启示录》写到了《创世纪》啊——它们分别是圣经的最后一章和第一章。

而且这篇文章可能是我至今为止所写的包含隐喻和象征以及引用最多的文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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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注。介于现在和两位读者沟通下来都反映说这个结局比较仓促，说明一下我的写作思路。

之前跑团时提到过宇文乾巽/小蓄的含义。

《周易·小畜》：“密云不雨，自我西郊。”

[释义]  满天乌云不下雨。比喻事物正在酝酿，一时还没有发作。
这就是宇文乾巽的生命范式。因此我对宇文乾巽结局的落笔点放在了他“正在为人类恢复做一些事情，但还没显露出成功的迹象”的这个时段。至于后面人类如何反击，如何抵抗丧尸病毒，如何建立新的文明，以及宇文乾巽个人信仰归属，在这个结局里都已经提到了。

 

就如同galgame中GE的CG，之后的故事就由大家自行想象吧。